江成月长吁短叹地摇头啧嘴,顿了顿,问道:“那……那你当时为什么非死不可呢?天尊留下的结界……不是可以替你挡一挡他么?”
李云珩道:“便是能挡,也只是一时的,保不了我一世。他虽于千年前开始便自行封印了昆仑镜,是因为适时他已经不能使用昆仑镜了,但……记忆读取于他而言却是手到擒来的事。那时候我已过了弱冠之年,记忆慢慢恢复,只消被他伸手一探,便可被他看破我的真实身份。如此……我只能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举身赴死。”
难怪,那时候幻境中看到的从兮明会对陈昭辉说他必须死于那一夜。
江成月又沉默了一会儿,叹道:“那……银白玉环呢?你师父什么时候给你的?他又为什么会把明明是华天上神为虞焰氏铸造的法器给你了?”
李云珩叹道:“其实银白玉环这件法器,有其名字的,它叫‘囹圄’。”江成月闻言一怔,李云珩露出一丝苦笑,“当时上神为虞焰氏开炉铸造囹圄的时候,为了试炉,多造了一个,他留着左右没什么用处,便顺手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回天界之前将它留给了我。”
“但当时他并没有跟我解释太多,只告诉了我那件法器的名字叫‘囹圄’,若是有朝一日,我遇见一人,能着我心甘情愿为对方身陷囹圄,便可将那件法器赠与对方。当时的我尚未成年,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根本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想不明白,便也就没去深究,将它和我师父留下的其他东西一并收了起来,再后来……更是将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