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手腕上的手表,呆呆的看着转动的秒针,拨弄着侧面的按钮。表是五年前毕业的时候政阳来参加自己博士毕业典礼时送给自己的,非常幼稚的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手表,像初中没毕业的小男生,带着一样的玩具手表宣告着不变的友情。
五年了,皮质的表带变得满是折痕,表盘上也留下了时间的痕迹。不经意间磕出的缺角,表盘上浅浅的划痕。
身后病床上的挚友,手术时被取下了所有的个人物品,就像是所有过去的一切都在渐渐消失,随着政阳的沉睡一起尘封在冗杂的记忆中。
然而除了悲痛,心里最多的是一种奇怪的荒唐感,三十二岁,男人体力最巅峰的年龄,秦政阳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热爱运动,虽然那段时间事情是比较多,但也没到脚不沾地的地步吧,连续八小时手术,这在外科手术里还真不算什么。
退一万步,假如真的劳累过度,那怕心脏猝死,也不太可能发生脑溢血,毕竟是三十二岁的年轻人,血管怕是应该比心脏更结实。凌安楠直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想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