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见了,从流理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把倒洒的咖啡擦干净,轻声道:“邢朗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他被通缉,而我找到了能帮他翻案的证据。但是出于各种原因,这份证据只能直接交到海书记手中。”他抬眸看了看海棠,又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把证据交给海书记。”
海棠放下咖啡壶,低下头,脸颊蹭了蹭比熊的耳朵,微微笑道:“你说的是我爸?”
“是的。”
海棠又笑了笑,道:“我在帮谁?你?还是邢朗?”
魏恒这才了悟他从进门开始就说错了话,他不应该当着海棠的面把邢朗的事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无意,海棠也不会误解,但是这对海棠来说无疑是一种残忍的示威行为。
魏恒道:“你帮的是邢朗。”
海棠把比熊放在流理台上,拿着抹布再次擦洗刚才洒了咖啡的台面,道:“既然我帮的是邢朗的忙,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房间里温度很高,魏恒穿着大衣,很快就觉得热了,但双手却逐渐变得冰凉,忍不住捋起袖子看了看表,声音更加柔和,甚至带了点祈求:“如果他能来,他一定来。现在他遇到了麻烦,来不了,所以才让我来找你。”
海棠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静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地抬眸注视着魏恒,道:“但是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