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阿龙一张青肿变形的脸,我心里突然非常难受,他太淳朴善良,根本不懂得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而我看着面前叫嚣的父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我甚至没有办法好好地保护这个孩子,没有办法好好和他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歪曲对错和真假。
“而且别看我们孩子没有外伤,之前打斗里,张腾龙可是踢到了我儿子的那里,这地方多脆弱,孩子一直喊着下身疼,别是落下了病根子,以后影响娶妻生子!我们孩子只是反抗自卫才打了张腾龙,可张腾龙呢,年纪小小,却用心恶毒,这是准备让我们断子绝孙吗?”
“那两位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刚要开口,却被阿成抢先一步,他轻轻把我拦住,低声道:“张彩凤,别怕,有我在。”他的神色非常温柔。
而再转过头面对那对父母,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浑身充满了铠甲,冷硬而锋利。
“你谁啊?能掌事吗?”对面三人从头到脚打量了阿成几遍,有点摸不准他的来头。
“张腾龙管我叫一声哥。”
对面的夫妻便交头接耳起来。
“这件事无非只有两种解决方案。我直接给你们这两个选择。”阿成笑了笑,“第一种方案是公了。首先,我们不承认这字条是我们写的,你们要去法院起诉,那首先请申请对笔迹进行鉴定,那要一两个月时间吧。然后就算经鉴定确实是阿龙的笔迹,那想取得赔偿,你们还必须验伤。那你们儿子可能需要多次坐在医院里,脱下裤子,被医生护士不断摆弄下身鉴定性能力,这个过程大概也需要一两个月。其间我们会主张字条是受胁迫而写,并且也会提起反诉,要求你们支付阿龙的治疗费用。如果鉴定下来你们儿子完全健康,那事实真相我相信法官会怎么判;如果万一真不幸你们儿子真的有问题,我们赔钱,但你们也知道,学校里,流言蜚语多,你们孩子不幸被阿龙踢坏了这种,即便我们尽一切可能保密,还是会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