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压直了唇线,鼓了鼓腮帮子,是他的反应变慢了吗?
“这都初夏了,殿下什么时候要教我凫水?”她的唇贴着他的后背,气息拂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带来丝丝凉意。
百炼钢终将化为绕指柔。
“暑气来时,便会上西平避暑山庄。”他的语气里辨不出喜怒,仿佛从容得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在礼貌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噢,那里可也是有湖?”
“有。”
白鹿茗的指尖缓缓上移,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颤动起伏。
“那么西平山庄里的湖泊可有御花园的湖那么大?”
像是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北堂黎没有回答,他抬起手,像是要将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拿开。
白鹿茗却将他箍得更紧了,“原来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她不会放手。
北堂黎呵了口气,“那些年,你可有想起过我?”
他太过平静,平静到令她心虚。
贤妃娘娘让她称呼他一声“哥哥”,可他毕竟是高不可攀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