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清歌摸摸他的额头,终于退烧了。
这会儿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赶紧好起来,自己才能安心。昨晚看着小天烧得糊涂烧得昏睡不醒,她真心后悔千里迢迢把他带来,后悔让他那么辛苦。火车汽车连轴转,到家就是各种应酬喝酒,半刻都没得消停,远比自己在杭州跟着婆婆到处喊人辛苦得多,可自己稍稍累一点,就对他发脾气,他却半句怨言都没有。
如果自己爱顾小天是一百分,这个男人,一千分一万分地爱着她。
清歌莫名地想到了陆一然和蒋诚,他们的婚姻里,爱可能是互相递增的,一然多一点,蒋诚就要再多一点,蒋诚多一点一然也绝不能少,很幸福很甜蜜,可忽然有一天,他们就累了,就再也过不下去了。
那之后,爸爸和弟弟来医院把清歌换回去,爸爸留下,弟弟先送清歌回家,回去的路上,弟弟说:“姐,往后两年就别回来了,欢欢小不好带,你看把你们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