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引导他跟着自己的思路循序渐进,简单直接道:“我更倾向于凶手是西孰人,原因有三。”
“其一,戎人体型外貌与孰人大不相同,黄伯不可能随便让其进屋。当然,不排除凶手也会易容术。”
“呵!你以为易容就如挽个发髻那般简单?”
院子里,有道阴柔而陌生的声音响起。
韩玥拧眉,沉浸在被打断的不悦中,没心思回头看是那个不识趣的。
倒是云衍回头,眼风刀子一般,“闭嘴!”
院子里顿时一静,只闻夜风幽呜。
思绪重新归位,韩玥继续:”其二,凶手坚持让死者呈跪姿,是想让死者忏悔,不单纯是恨,还有救赎的意思。这里,恨与救赎的对象应该区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凶手的引导意图太明显。他就是想让我们怀疑凶手是戎人,或者说他认为凶手就是戎人。在议和期间,用戎人的残忍手段杀人,意图也很明显——是为警醒世人,戎人的罪恶不能忘!“
在原主的记忆中,自从议和的消息传开后,支持与反对两种声音一直存在,普通老百姓私下也常有议论。印象中,黄伯就是典型的支持派。
韩玥想了想,又道:“我没记错的话,黄伯唯一的儿子,就战死在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