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动动僵直的脖子,发出些声响,真的累坏了,一天一夜没睡,“明儿早上能抄录完就不错了,哪有检查的时间。你看了没错就行了。你不比我更怕我丢官。相公丢官,你可哭吧。”
“呜呜呜。”沈江姩假哭了二三声。
周芸贤心下一动,抬眼端详了她片刻,又记起她说和太子是清白的,他可以验身的事情来了,不由身子一紧,这七年一直嫌弃她不洁,倒没往那方面想,现下里往那方面想了,竟觉得她勾人的厉害,妻子七年还是处,他不能说不后悔。
“你呜呜什么。奶声奶气小妖精似的,这会儿哪有时间做那些。”
“你不是说相公丢官,我可哭吧,我不哭给你听呢。”沈江姩说着笑了起来。
周芸贤被她逗笑了,“你爹犯了大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你相公大义灭亲才保住这乌纱帽,你才能坐稳周夫人的位子。你还天天往死牢跑呢。你往后还敢出门不敢了。昨天淋雪,淋明白没有?”
沈江姩说,“淋明白了。特别清醒自己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