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探了探:“那个好像是……”
“是蛇皮,样子比较完整的那些,应该刚褪下。”秦煜没有吓唬她的意思,说的都是实情。
程央赶紧将身子缩回来,她搓了搓手,挪到了队伍最后面。
“我们该不会是要沿着这条山涧走吧?”
密密掩掩的植物几乎爬满了涧边的小径,那种遮蔽感让人不禁联想起一旁的水中正隐藏着某些恐怖的东西,蠕动的,嗜血的,牙尖血凉分辨不出颜色的。
毛猴看出了她害怕,赶紧摇了摇头。
程央刚想松一口气,秦煜便勾起嘴角冲她说:“挽起裤腿脱掉鞋,我们蹚过去。”
没有起风,细长的菖蒲毫无缘由地摇曳。
程央觉得心里发毛,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一回头,身后的两个人都已将鞋带打结挂在了脖子上。
她立马意识到秦煜的话仅仅是一种通知而非可商量的建议。
“能不能,让我走中间?”
她不像小女孩一般故作骄矜地撒娇讨饶,而是立马接受了安排,弯下身子慢慢脱下了自己的鞋袜。
趾骨纤细,肤色白嫩,落在土色中平添了一种通透感,像月光,洒在窗台上。
“硌脚吗?”她问。
秦煜弯腰从水底摸了一个石头丢给她,移开了在她脚面短暂停留的目光。
山涧湍急,连石子都打磨得又光又滑,程央点了点头,用余光瞟着近处的草丛往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