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风凛冽,但施马尔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蓝衣服,上面外套的扣子敞开着。他不感到寒冷,还不停地走来走去,手里明目张胆地紧握着一把半是刺刀、半是菜刀的凶器。月光下,刀光闪闪,可是施马尔仍嫌不够,于是,用刀在路砖上砍了几下,使它冒出火花。可能又后悔这样做,为了弥补过错,他把刀子在靴子底上来回像琴弓一样擦了擦,发出噌噌的响声,同时,他单腿立地,躬身向前,一边听着刀子擦在靴子上的声音,一边仔细听了听那命运攸关的侧巷里的动静。
在附近三楼上,普里瓦特·帕拉斯站在他家窗口目睹了这一切。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些呢?请研究一下人类的本性吧!他衣领竖了起来,肥胖的身体上,睡衣系着腰带。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观看下边的动静。
与他相隔五栋房子的斜对面,韦泽太太在睡衣上又披了件狐皮大衣,在急切地等待着丈夫的归来,他今天怎么这样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