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莉在电话里笑话他:“是金屋是监狱还说不定呢。”
尤琪自己看得开——这世界、这场人生就是个大监狱,大的他都不惧,还怕小的?
树玫一周里有两三晚是在他这里宿夜的。尤琪找着了规律,多是周三周五和周日。那么剩余的几天,佩莉就来了。“啧啧啧,老女人是挺有钱的。”
“废话。”
“前前后后你拿了多少?”佩莉勾着他的脖子问。
“替我管账?”
“替你投资!”佩莉说,“我姐夫他们有一个钱滚钱的去处。”她是说高利贷。
“滚到最后就不知道滚到哪了!”尤琪用梳子蘸着摩丝拢了拢头发,饱鼓鼓的侧分上是一道一道的齿痕,像是西瓜虫的背部。
对于钱这种事,对于佩莉的话,他还没到那种迷糊的程度,他们再好他也不会到那种程度的。佩莉其实也清楚他的特性,不过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佩莉在浴室洗澡,水声哗哗啦啦地,她的话不很清楚:“老女人是真的喜欢你呢……自己的香波浴液都是丑的……你的就都是好的……亲妈呀,这种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