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既不理会王政复辟以后宗教对政府的影响,也不理会进步党的势力,在政治和宗教问题上采取了最要不得的中立。在他的时代,内地的生意人必须态度鲜明才有主顾,在进步党和保王党的客户之间只能挑选一个。大卫受着爱情牵缠,一心想着科学,又是天性高尚,不会像真正的生意人那样唯利是图,也就不去研究内地企业和巴黎企业的差别。细微的分歧在巴黎的大浪潮中是看不见的,在州府里却非常突出。戈安得弟兄附和政府党的论调,经常进大教堂,亲近教士,故意要人知道他们守斋;社会上需要宗教书的时候赶紧重印,在利润优厚的生意上占了先,还诬蔑大卫是进步党人,无神论者。他们说,你怎么能照顾大卫的买卖呢?爷是九月党人[17],拿破仑党人,又是酒鬼,又是守财奴,早晚有大批金银传给儿子。他们弟兄俩可是穷得很,家累又重,比不得大卫是单身汉,将来还是大富翁,当然可以随心所欲。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很多。州公署和主教公署受到这些责备大卫的议论的影响,把印刷的业务给了戈安得弟兄。不久两个贪心的同行看见大卫没精打采,愈加放胆,也办了一份刊登广告的报纸。赛夏老店只有一些零星活儿可做,广告收入也减少一半。戈安得铺子靠宗教书和灵修册子赚饱了,想垄断本州的广告和司法公告,向赛夏父子提议收买他们的报纸。种葡萄的老人看着戈安得铺子营业蒸蒸日上,早已恐慌,一听见大卫报告这个消息,从玛撒克直奔桑树广场,来势之快好比乌鸦闻到了战场上的死尸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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