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一个从阿尔基利回来的军需兵,一定要跟您说话。”
“让他等着。”
“先生,”玛丽哀德凑着主人的耳朵,“他要我轻轻的告诉您,说是为了您叔叔的事。”
男爵打了一个寒噤,以为两个月来私下问叔岳要的钱,预备还债的钱,送到了。他丢下家人奔向穿堂,看见来人是一张亚尔萨斯人的脸。
“是于洛男爵吗?”
“是啊……”
“是男爵自己吗?”
“是啊。”
军需兵一边说一边从军帽夹层里掏出一封信,男爵急急的拆开,念道:
侄婿青览:我非但没法送上十万法郎,连我的地位都无法维持,如果你不采取断然行动救我的话。有一位检察官跟我们找麻烦,满嘴仁义道德,对我们的机关胡说八道。没有办法教这个臭官儿住嘴。要是陆军部让那些法官支配,我就完啦。送信的人是可靠的,你得设法给他升级,他替我们出过力。别让我落在乌鸦嘴里!
这封信对男爵不啻晴天霹雳。他看出那是文武衙门开始明争暗斗(阿尔基利至今还是这种情形),必须立刻想出办法应付当前的乱子。他要军需兵明天再来,说了些给他晋级之类的好话,把他打发走了,他回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