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我们做人事的人,讲究的原则是对事不对人,很多工作是没法掺杂个人情感的,这一点,我希望您今后对待工作时,能够更为客观一点。”
陈溪平静如水的白领辞令,却在王翠柳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毕竟已是四十几岁有阅历的中层管理人员,此话的弦外之音她听得真切,但仍出自本能地想要辩解:“您听我说啊,我也是很客观地评价他们的。我们厂里的这帮孩子大都是农村出来的,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都特别实在,说让干什么二话没有!您瞧着一个一个土头土脑的是不起眼儿,问他们什么他们也确实说不利索,但他们干起活儿来可真不含糊——”
陈溪听着这番啰唆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直接插话道:“那么,我想另外的那三个人,是不是也都具有这种特点?”
“啊,对。”王翠柳未明其意有所指,直率地继续道,“那三个女孩子都是廊坊的,家离得近,所以工作都挺稳定,在咱们厂里也都干得时间不短了。而且吧,她们仨的技术都不错,干活儿也麻利,从不偷懒……就是呀,这文化素质是差点儿,不过我觉着她们既然都好学,将来也是可以慢慢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