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柴将军投向他的愤怒视线,安屿耸了耸肩:“将军此番所言,犹若溺水之人放着手边儿的浮木不爪,反而朝千米之外的人影招手,当真是好笑哩!
您之前也说,唯有朝廷大军在前线步步推进大势在握,那时他们才有机会光复边陲八城。
可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谁能保证朝廷大军速战速决?将军您是军事上的行家,更应清楚这些。”
他说到这儿,看向一直摩挲着扳指不语的岑统领:“统领,据本侯所知,数天之前,内卫所就派人离开守安城,带着求助信前往草原战场……不知可有回信?”
岑统领闻声,掀起眼皮哼了哼说:“凯图格部派人锁住了边陲通往草原的小路,他们埋伏在山谷之间,见到中原人就动手,若非吾手下那几个内卫还算机灵,只怕都要交代在那儿了……柴将军。”
他视线转到柴将军跟前儿:“内卫也曾增加人手试图突围,不过您晓得的,凯图格部的继承人前些时候折损在洛都山山匪之手,他们部的可汗疯了似的要前来报复,若非草原共主哈意箴安抚,只怕对方就要来攻打守安城了。”
“不知将军可清楚而今库房里,还有多少箭矢、火器、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