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全声的力气,再度“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两分钟后,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奶妈再度扣了扣浴室的房门:“小姐,怎么还没接电话?快接啊!”(〒▽〒刚刚到底是哪个家伙说不会偷听的?!)
为了能够死得“顺利”,我只好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身子,朝电话机伸出了我抖得厉害的右手。可是试了几下,都没有力气拿起听筒,只好按下了接听键,声音虚弱得就像蚊子哼哼:“喂……我是……贝路璐……”
我在心里忿忿低咒:(╬ ̄皿 ̄)可恶的上帝,你真是太爱折磨我了。就连死,也让我死得比一般人辛苦!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耷拉着眼睑,头一低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出声:“我是李宪泽。”他丝毫不顾及我脆弱的耳膜,用震天响的声音乱吼着,“该死的兔子!为什么我打你的手机居然是一个小男孩接?!你竟敢换手机号码都不通知我一声!你想死吗?!”
我即将闭上的眼睛霍地睁开,又没死成!该死,怎么反而感觉自己的脑袋比没割腕之前还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