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都是人类,有羽人吗?”
“那我可没留意,给钱的我都让住。”
“他们是一起走的吗?带了什么东西?向什么方向去了?”
“一起走的,带什么东西我就没注意了。他们有两辆大车,一辆可以放很多东西的,另一辆是特制的,让那个夸父坐在里面。他们似乎是往北边出城去了。”
“七八天的时间,有夸父在,足够他们挖出那条地道了,而且那么巧今天早晨离开,一定是他们昨天夜里挖通最后一段,盗走了枪。”云湛分析说。
“应该是,”姬承说,“我老婆说昨晚睡觉前,那枪还在的。”
“那么,”云湛说,“我们只能追出去了。”
“我们?”
“当然是我们。”
三
收拾行装的时候,姬承才发现一个事实,其实自己进入南淮城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生命曾经是颠簸不息的马车,在九州各地飘摇不定,但当进入南淮城后,就莫名的生根不再动弹了。
这样的离开也是被逼的,姬承本来打算委托给云湛,云湛却一定要姬承随他同去。
“我又不认识你家那杆枪的真伪。你们能想到作假,别人同样能想到。要是找回一根假货,谁来担这损失呢?”云湛这话说得确有道理。
老婆的眼光转向姬承,令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缩小。我为什么要去找那杆破枪?他想,没有这枪,我们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