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一愣。
他真的不知道这事!
即便如白鹭书院这般的贵族书院也不乏许多成绩优秀的寒门学子,他们经常遭到贵族学生的欺凌。而这种事夫子们有所耳闻,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这些寒门学子能供贵族子弟消遣,也是他们的福气。
张君泽一向是启蒙院众人欺负的对象,他父母双亡,寄居姚家,出不了大事。
可霍樱不同。
霍相国乃文人之首,每年还会出资修缮白鹭书院,是得罪不得的。
姚玉江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这位小祖宗?
马光脱口而出,“他们从来只欺负张君泽,一直相安无事,怎么可能欺负霍小姐?”
周恒睿目一瞪,“什么叫做‘一直相安无事’,君泽乃我寄予厚望的后生,没想到竟然被你们如此欺凌。马光,你驭下不严,教学无方,踩地捧高,致书院内霸凌之事频发,可对得起把孩子托付给你们的家长?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一顿,又道,“至于其余这些学生,我会一一给各府上送去书信,身为同窗却漠视旁人欺凌,是为同罪。至于陈子傲,白鹭书院断不能容。”
陈子傲傻眼了。
他拉着姚玉江的衣袖,“表姐,这人有我们把柄,怎么办?”
姚玉江抽出衣服,立刻撇开关系,“你犯的错,与我何干?”
“分明是你出的主意,怎么不关你事,你、你不讲义气!”
陈子傲气成了大小眼,瘦猴子似的脸更加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