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割开自己的手腕,逼出带着海底腥气的精血呈在小瓶中。
“装满就可以了吗?”
“嗯。”
事情解决的异常顺利,但陆峰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伯母,您……”
“别那样叫我了。”
将装满精血的小瓶递给他,谢菲尔德的脸色因精血的抽离变得有些苍白,但表情确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是谢菲尔德,末浪的最后一员,如今如此,永远如此。”
“去吧,见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女儿,记得,帮我问声好……罢了,还是帮我道个歉吧。”
“我没打算做她的母亲,这一切都并非我们的选择,让她以后也不必再刻意寻我,我就这样,挺好的。”
“…………我知道了。”
这是十分过分的请求,但陆峰没有拒绝。
他没有替谢菲尔德选择的权利,正如同她也没有选择这样的未来一般。
她本应与族人一起被深渊当做食量,但幸运让她从深渊中爬出,而不幸,又让她永远无法得到解脱,就像深渊如鲠在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