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和福庆公主仗着帝宠,十分之胡闹,做下了许多混账事。
饶是谢晏和现在对建元帝的观感十分之复杂,也不得不承认建元帝当初的好脾气。若是她有这样的小辈,早就把人抓起来痛打一顿了。
当今陛下却连自己和福庆公主的一个手指甲都没有弹过,只是不轻不重地训斥几句,再严重一些,也无非是禁足、罚抄书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
现在想想,诸如往师傅茶杯里丢蜘蛛这样的混账事,实属不该。
福庆公主显然和谢晏和想到了一处去了,她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凤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流溢出来:“记不记得,有一年除夕,我们两个在宫中放烟花,差点把清泉殿都给点着了。”
“当然记得。一直到元夕,陛下都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出来,那一年,我们就连宫里的花灯都没有看到。”
谢晏和的眉梢眼角都温软了下来,像是一湖波光潋滟的春水,微波晃动间,让他人的心上也荡起了涟漪。
福庆公主是个女子,这一刻,心中也不由生出了目眩神迷之感。如此美人,也不怪父皇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宁可强取豪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