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附上说明吧。”
“‘象和骆驼通过的梅花画’,有了这个题名,就明白无误了。”
他一骨碌倒在草地上。
“是我瞎说的,这幅画完全是写实。唉,咱们回到东京,就举办婚礼吧。”
“那样的婚礼似乎就是为了解闷儿。”
“我很想画一幅人体画。”
千代子虽然不是女模特儿,但有一次,她在他画室里竟然找不到腰带了。她只得在单层和服上,将他的布腰带缠了好几圈儿,到街上的青菜店买萝卜。干脆就画千代子的那副打扮吧。
六
千代子嘎啦嘎啦推开高大的玻璃门,光脚跨过谷川浴场的门槛。
“擦干净玻璃,看起来蓝晶晶的。”
“没有擦过呀。”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支新牙刷来。
“那支旧的扔掉算了。”
他在浴场的廊缘上大声叫道:
“哎呀,这条手巾女人味儿很重哪!”
飘来了树木的香气。那是河上游木材厂的木屑气味。
“讨厌,您错拿了我的手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