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大脑被灼烧一般,一阵刺痛,罗伯茨不受控地压着发散刺痛的太阳穴,俯下身,低低喘息。
或许……这个试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是他太过心急……
一针管的精神力补充液被放到手边。
“情况暂时得到控制了,您可以去休息一会儿,避免精神力太过透支。”
时宜伸手摘下他的护目镜,随手扔在液晶屏上。
罗伯茨接过补充液一饮而尽,然后干脆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看她。
锋利的线条于脆弱脖颈处收紧,他似乎还在留恋曾经做研究员时的岁月,以至于简洁的白色大褂比指挥官庄严的制服在他身上占据了更多数时间。
神情犹如洞悉一切的透彻,质问的意味不浓,更多的是疲倦的叹息。
“你早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
时宜居高临下看他。
他眼皮的褶皱很深刻,平直眉弓在收尾处狠狠下弯,平日如果不悉心掩饰,配合过于冷峻分明的面部线条,看上去总显得过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