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能得到一个直接的回答,凯瑟琳夫人似乎显出了一些惊讶。伊丽莎白想,她自己也许是敢于跟这位夫人的那种命令似的无礼行为开开玩笑的第一人吧!
“我肯定,你顶多不过二十岁,所以你用不着隐瞒你的年龄。”
“我不到二十一岁。”
待男客人们也到了这里,大家喝过茶以后,牌桌便支了起来。凯瑟琳夫人、威廉爵士和科林斯夫妇坐下来打四十张。因为德·包尔小姐想玩卡西诺(一种类似于二十一点的牌系),两位小姐便有幸与姜金生太太一起为她另开了一场牌局。她们这一桌真是索然无味,除了有时候姜金生太太说些担心德·包尔小姐会觉得过热或是过冷、觉得灯光过强或过弱的话,便没有一句不是与眼下的牌局有关了。另外一桌可就热闹多了,差不多一直都是凯瑟琳夫人在说话,指出其他三人出的错牌,或是讲她自己的趣闻逸事。科林斯对贵夫人说的每一件事都不住口地表示赞同,对自己每一次赢牌都向她表示感谢,如果赢得太多还要向她表示道歉。威廉爵士不多吭声,他只顾把一桩桩逸事和一个个高贵的名字装进脑子里。
在凯瑟琳夫人和她的女儿觉得玩够了的时候,牌局便散了,然后就是凯瑟琳夫人建议科林斯太太坐她的车回去,对此科林斯太太感激地接受了,于是马上令人去套车。那时宾主们就围着火炉,听凯瑟琳夫人就明天的天气发表高见。一直待到马车来了唤他们上车,才算结束了这场受教,最后又由科林斯先生说了许多感谢的话,由威廉爵士鞠了不少的躬,客人们方才告辞离去。他们一出大门,伊丽莎白的表兄就问起她对这次罗新斯之行有何感想,为了顾全卡洛蒂的面子,伊丽莎白说了一些好听的话。尽管伊丽莎白说这番话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可还是满不了科林斯的意,不久他就把对老夫人的赞扬一股脑儿揽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