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哀哀点点头,“那年三爷和四姑娘随我家大公子出海往北,碰上流民,三爷和大公子一块儿……被流民给吃了。”
医无能大惊,“吃了?!”
婢女哀哀落泪,默默点头。
医无能骇然看向秦不理,用口型道:“人吃人?”
秦不理从鼻中重重出一息,“救人。”
医无能垮了垮双肩,丧气道:“我老实先同你们说啊,这四姑娘先天不足,后天嘛……她被人扎了心脉放血,这一时的法子虽然叫她能活一阵子,但更伤她根本。再加上她吃了相生相克的……你刚才说她吃过什么药来着?”
秦不理答:“贲木草。”
医无能道:“贲木草不至叫她濒危成这般,想必是贲木草与寒脉散相加——哦?这是药方?你瞧,这就是贲木草与寒脉散嘛!这是哪个庸医开的糊涂药?你家四姑娘这体质,吃下这个还能活这么七八天,已然是大罗神仙开恩了。”
秦不理想到那闵万尔,后槽牙紧得发疼。
“并且……”
医无能启口,忧愁看着阮娇娇。
这位病患着实是棘手,他都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坚持活过来的。
明明应当是早早就应当随阎罗王召唤去了的,偏被人强行留在了人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