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遂要搬家眷回南,自己行踪未定,我曾为之写信向天津学校设法,但恐亦无效。他也想赴广东,而无介绍。此地总无法想,玉堂也不能指挥如意,许多人的聘书,校长压了多日才发下来。校长是尊孔的,对于我和兼士,倒还没有什么,但因为化了这许多钱,汲汲要有成效,如以好草喂牛,要挤些牛乳一般。玉堂盖亦窥知此隐,故不日要开展览会,除学校自买之泥人(古冢中土偶也)而外,还要将我的石刻拓片挂出。其实这些古董,此地人那里会要看,无非胡里胡涂,忙碌一番而已。
在这里好像刺戟少些,所以我颇能睡,但也做不出文章来,北京来催,只好不理。□□书店想我有书给他印,我还没有;对于北新,则我还未将《华盖集续编》整理给他,因为没有工夫。长虹和这两店,闹起来了,因为要钱的事。沈钟社和创造社,也闹起来了,现已以文章口角;创造社伙计内部,也闹起来了,已将柯仲平逐出,原因我不知道。
迅。十,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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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十月四日
不是名流,未能免俗
YOUR H.M.
MY DEAR TEACHER:
今早到办公室就看见你廿二日写给我的信了。现在是卅晚十时,我正从外面回校,因为今天是我一个堂兄生了孩子的满月,在城隍庙内的酒店请客,人很多,菜颇精致,我回来后吃广东酒席,今天是第二次了。广东一桌翅席,只几样菜,就要二十多元,外加茶水,酒之类,所以平常请七八个客,叫七八样好菜,动不动就是四五十元。这种应酬上的消耗,实在利害,然而社会上习惯了,往往不能避免,真是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