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临时进来两个产妇,田老婆子又被留下来搭了一把手。
晌午过后才拿了出生证准备走。
给卫生所提交证明,交钱,等着找钱,再拿回孩子的出生证,这事就完了。
她到大厅的时候,芽芽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到处晃,其中一个医生笑眯眯的看着她。
田老婆子瞧了一眼天,慢悠悠的带芽芽去卫生所食堂吃饭。
本地少吃馒头,窝窝头之类的,有稀饭干饭。
老婆子一坐下就掏粮票和钱,豪气的点了四毛钱一份的过油肉,五分钱的素菜,两碗米饭。
那菜比人连盆子都大,满满当当的都要溢出来。
外头的人找得昏天暗地,食堂里芽芽吃得满嘴油光。
吃了饭已经过了晌午,田老婆子又拿一斤粮票,花了两毛四买了一斤干面粉做的馒头,这样回去就不用开火,够吃几顿的,
小孩的心情阴晴不定,走出卫生所食堂时,芽芽已经想回去了。
郝叔叔一定着急找她的。
田老婆子说:“婆婆眼神不好看不见,要到邮局寄东西,你再帮帮忙。”
芽芽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田老婆子路上又耽搁了一会,花了一毛二分买了一斤香蕉,跟芽芽边走边吃。
邮局柜台比芽芽还要高很多很多,她把汇款单枕在膝盖上写。
“凤仙,我闺女的名字。”田老婆子絮絮叨叨,“五六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孙子回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