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最不堪激,失态之下,口不择言。
“那男人是谁?”原来是为着这个。
看来王嫂什么都对他说了,也难怪,维持个人私隐,以及让他人维持私隐,原本是很高的一种境界,他们不会懂得。
李平对羡明不是没有感情的,于是将情绪按捺下去,轻轻说:“明天才说吧。”
“他是什么人?”羡明坚持要知道。
李平为着息事宁人,被迫说谎:“卓敏的朋友。”
羡明原是个头脑简单的小伙子,马上松一口气,随即搔搔头皮,“她有朋友了?”可见他也关心卓敏。
“嗯。”
“为何这么晚才去找你?”
李平无奈的答:“你去问他们呀。”
羡明还想问下去,李平打一个呵欠,她实在累了。
羡明只得看着她洗一把脸,拉上储物室的布帘,上小小的尼龙折床睡觉。
他躺在沙发上过了一宵。
隔着一层布,李平听到他鼻鼾发出均匀上上下下的呼噜声。
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觉得是夜特别凄清。
人,总想在生活以外,还得到一些其他的满足,李平知道她快要离开这块小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