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迟点了点头，行云流水地从桌子的抽屉里把棋具拿出来，头也不抬地摆盘：“下吧，白一说下。”
白一瞳孔“地震”。
孟朝夕很高兴，兴致勃勃地跟着摆起棋来：“太好了，师姐，请多指教！”
白一十分惆怅，沈骆迟睨她一眼：“愣着干什么，来开局。”
白一看着他，矫揉造作：“那年杏花微雨，我去讨债现场碰见你，或许一开始便都是错的。”
沈骆迟铁面无私地瘫着一张脸：“快下。别发神经。”
白一垂头丧气地被按在桌前下棋。
孟朝夕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一师姐似乎是变了不少……”
白一依旧是恹恹的，她被沈骆迟这么一激，今天破罐破摔，存了心思没想好好下棋。她心里想着反正到了十几步她也看不见，何必丢这个脸，还不如就下盘差的，让沈骆迟知道不能这么逼她。
孟朝夕下得认真，白一应得随意。然而快棋短促交锋直到第二十步，白一顿了顿，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骤然站了起来，差点儿带翻棋盘。
眼前的棋子好好地摆着，没有消失，胸口也没有出现奇怪的压抑感。
为什么能看得见？
白一跟见鬼了似的，大喊：“沈骆迟！”
她慌忙要转身，沈骆迟在她身后一接，稳住她的双肩。
“慢点儿。你还嫌撞得不够？”
白一急得舌头打结：“不是……我……那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