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绷的唇线忽而一松,笑着说:“再试试吧,最后一次。”
被他说的“最后一次”所蛊惑,桑如重新回到了出发点,按照之前练习的步骤开始。
摆臂、奔跑、冲刺、减速……
桑如伸出手,接力棒的延长线上,周停棹的手正等着与她会合。
他手心的纹路很清晰,桑如惊讶于自己竟还有时间分心去看这些,等回过神来,接力棒的另一头已经被他紧紧地握住。
桑如没来得及松手,一股极大的力量从那边传来,她一个踉跄,就这么被拽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撞到他胸膛上,酸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桑如头晕眼花地往后退,腰却被进一步环紧。
她有些恼,瓮声瓮气地说了句:“你干什么?”
那双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她圈得紧紧的,继而她听见周停棹咬牙切齿责问:“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桑如推他,一头雾水地问:“谁欺负你了?”
“你。”
刚刚使坏让她一直追在后面跑的人是谁?
桑如被他气笑了,追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周停棹的语气方才还是冷冰冰的,现在就好像被抛弃在街头的狗狗一样,委委屈屈地说:“你不理我,四天了。”
怒火一下被浇灭,桑如说不出话。确实是她心里觉得奇怪,有意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