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跳跳说得很清楚,这一次,马伞头没有说话,从兜里拿出一盒烟,两个人互相点燃,又很快抽完。马伞头郑重地问张跳跳,那你是想要马茹这个人呢,还是要清白呢?这话张跳跳没有细想,烦恼地把烟屁股吸干净了说,如果清白,自然人也能出来么。这个话也对,但是,对马伞头来说,这个话等于给他出了难题。马伞头说,晓得了,你好好把娃娃招呼好,我今天再寻个人,一个派出所,我就不信压不住它。马伞头的话沉得很,张跳跳能听出来,这件事情是把他难住了。末了,马伞头说,我这人啥事都不怕,可这辈子就算跟鬼打架,也不想跟派出所沾染!你放心,马伞头要是这次踏不平派出所,你以后见一次,你唾我一次!
马伞头说完这个话以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人群中留下马伞头雄壮赴死般的背影。他的话在广场上回荡着,比秧歌队的锣鼓还脆生,平地生出几分豪气和悲壮。马伞头的气势,也给张跳跳了无限斗争下去的勇气。人生是需要有一点打斗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