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指尖被琴弦磨了好几层皮,就是丢不下。
就这样背着,一直背到现在。
他身上的血液、触摸的皮肤,都是洛旬和成衫给的。他没想到,他活成了他们的模样,永远跟世界作对,永远学不会妥协。
他说:“曲子的事儿就不麻烦老师了。”
他拒绝得干干脆脆,以至于后来洛青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走出放音室,夜色里是匆匆来往的脚步声。保姆车早走了,他看见朋友圈里绿头跟剧组的人笑成一团的样子,康一鸣坐在他旁边,尽管掩了半张脸,还是能看见嘴角边上的笑。
从他进公司开始,洛青规划着他的出道之路,影视通告上综艺,走的是康一鸣走过的路;其他的人拿他跟康一鸣做比较,谁输谁赢没有定论;绿头在他跟康一鸣之间,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
他渐渐变成别人的影子,没有吭声。
他在酒吧里卖唱,被洛青抓到过好几次。每一次的下场都是专辑推迟,一推再推,推到现在,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