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说完,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欧晴若,脑海中因为担心她的智商而产生的忧伤并未淡去那么一点点。我张了张嘴,组织了好久语言,最终尽量用一种平常的语气反问她说:“欧晴若,你脑袋没病吧,既然酒店是你们家的,而我是在断你家财路,你为何还要帮我?”
欧晴若笑而不语,我承认自己也曾在电影里看见过资本家的儿女带头闹革命的,但我却不认为眼前这个女孩的觉悟能有那么高。果不其然,几秒钟过后,欧晴若的鼻子轻轻地抽了抽,上前一步,将嘴巴贴到我的耳边后,小声对我说:“因为恨我爸爸,所有敌人的敌人都是我朋友。”
说话间,她的眼圈突然微微地红了起来,声音隐约间也有些哽咽。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皱着眉头再次仔细审量起她来,我看见欧晴若黑色眸子里映出的那个自己表情似乎很忧伤。接下来,让我更忧伤的是,她的思维再次发生了跳跃,居然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数星座。
他数了双鱼、摩羯、白羊、天秤、巨蟹,然后突然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跳着脚对我说:“瞧见没有啊革命党,我交过那么多男朋友,恰好没有你这样的水瓶座。”
悍马车亮漆的反光里,我打了一个悲伤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