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不需要邢朗提点了,韩斌自然能想到绑匪若想亲眼看到廖文杰把钱花出去,就必须出现在能够监视到廖文杰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在火车上抓捕到劫匪。
邢朗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笑得很没有滋味:“咱俩刚才急头白脸吵了那么多,或许也着了绑匪的套儿。他等着咱们在各个站台布满哨子,等着咱们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等着咱们内部消耗……这孙子。”
这一番话也有些道理,韩斌返过去想一想,发现按照邢朗的思路,将计就计请君入翁才是最好的方案。虽然认可了邢朗的计划,但是韩斌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依旧在斟酌,先把邢朗晾在了一旁,想杀杀他的锐气。
放在往常,邢朗有时间陪他耗,但是现在他赶时间,短短十分钟内已经看了好几次手表,还和坐在不远处的徐天良对眼色。徐天良知道他想问什么,深知这个场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便只冲邢朗摇头。
邢朗见他把头摇得像个破拨浪鼓,心知魏恒联系不到,索性让沈青岚去他办公室里拿手机。沈青岚刚出去,秦放就晃着肩膀走进来了,拨着凌乱的头发径直走向邢朗:“给,曲兰兰的尸检报告。”
邢朗接过去,边看边问:“死因是什么?”
秦放倚着桌边坐下,双手揣在白大褂口袋,简明扼要道:“全身上下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好几道出血口。阴唇肿胀,但是没有发现精斑。口腔内部也有表皮挫伤,还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尿液。很典型,这姑娘死于虐杀,”他“咯噔咯噔”地按着装在口袋里的圆珠笔,“还是死于轮奸过程中的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