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两边小规模的营军遭遇,迅速点燃了大战的火索。
重新穿上金甲,系起鎏金披风,站在崖关的城头,当着万千蜀卒的面,徐牧脸色沉沉。
雪未消融,但乍看之下,战事已经再度开启。
“主公,不若让某带着虎步卒,作为攻渝的先锋。”伤愈的晏雍,声音里满是决绝。
先前的冬战,他被北渝的重骑埋伏,不仅虎步卒战损惨重,连着他自个也差点被杀死。于他而言,这是一场大耻。
徐牧转过头,何尝不知道晏雍的心思。他确需要一支先锋军,若派了晏雍去,知耻而后勇,说不得晏雍能立下奇功。
但现在……徐牧并不想这般做。而且昨夜之时,他特地召了晁义入帐,相商西蜀大事。所以,这一次攻渝的先锋,只能是晁义。
“晏将军,你是我西蜀的步战大将,本王还另有军令要交给你。不若这样,让晁义先带着骑军过去。”
听着徐牧这般说,晏雍并无意见,抱拳点头。
走过来的晁义,脸庞上挂着一种复杂之色。昨夜之时,主公与他的谈话,让他一度吃惊。但没法子,这似是最好的办法了。
“晁义?”
“主公……某立即动身!”晁义呼了口气,认真领下了军令。
“甚好,晁义将军还请小心。”
“主公放心!”
晁义干脆利落地转身,开始点起本部轻骑,往裕镇的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