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晚饭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太妙了。”
“这怎么就妙了?靠这个有什么用?我永远也没法向她求婚,要是下辈子光靠吃威化饼干过日子,那我哪来的勇气开口?”
“该死的,果丝。这环境多么浪漫啊。我还以为,那些个喁喁细语的大树就够……”
“你怎么以为我不在乎。反正我就是不行。”
“哎呀,行啦!”
“我不行。她是那么冷若冰霜,触不可及。”
“她哪有?”
“她就有,尤其是从侧影来看。你看过她的侧影吗,伯弟?那侧脸多么冰冷,又多么纯洁。我的心都碎了。”
“才不会。”
“我说会就会。一见到那侧影,我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麻木的绝望,并且还明显缺少活力和成功必备的劲头,以至于有那么一刻,我承认,我有点被难倒了。要给这么个人形水母打气,看来是无用功。但是我突然看到了希望。凭借我极度敏捷的头脑,我意识到,要让这个粉克-诺透成功地越过终点线的裁判台,只有一个办法。
“一定得软化她。”我说。
“什么她?”
“软化她,感动她,游说她。必须先松松土。果丝,我建议采取如下步骤:我回屋去,把这位巴塞特引出来散步。我继而跟她诉说悸动的心,暗示眼前就有一颗。我竭尽所能言无不尽。与此同时,你就潜伏在侧,约一刻钟以后再现身,继续未竟的工作。这个时候,她必定心绪涌动,你就算大头朝下也能胜利啦。就跟追着公车往上跳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