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策满不在乎地挑眉:“算你赢。”
算我赢。
这可是你说的。
虞稚的清眸定了定,最后确定了一下靶子的所在地,然后缓缓转身,面向亭台满座。
纤细的女子身影,裙摆被吹得猎猎飞舞,人却岿然不动,竟勾勒出了几分睥睨天下的摄人气势。
蒲建德不禁目光凝固,盯了虞稚半晌,遂用捋胡子的动作掩饰。
这于修远的女儿,绝非池中之物……
和虞稚一样,殷九策同样胸有成竹,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与她相距三步背对而立,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地拉起长弓。
南玉瓒的面色忽然不悦,因为今日这两人居然都穿了淡金色的衣服,背对而立,像极了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她讥讽地勾唇红唇,一个马上就是死人的女人,怎配与她的心上人相提并论?
殷九策微眯狭眸,箭头泛起凛人寒光,反射在他料峭春寒的侧颜上,气势如虹,宛若神兵临世。
与此同时,虞稚背对着靶子,斜斜地扬起手臂,斜得离谱,比殷九策的靶子还要偏几分。
一时间不少人面露讥笑。
怪不得说是一时运气呢,原来根本不是谦辞,是只有这么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