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秋不愿说谎,直言相告:“你要见的人,不愿前来。”
戚安宛垂眸,黯然而道:“多谢赵夫人,我早知如此,劳烦夫人大老远的跑一趟了。”
赵月秋入屋落座:“我去是,他染了风寒,正在府中静养。”
“病情可重?”
“看似不重。”
“那就好。”戚安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担忧渐渐散去,掩饰性的喝了一口清水:“君老将军乃是国之栋梁,自不能有事。”
赵月秋审视于她,淡声发问:“公主很担忧君将军?”
听闻此话,戚安宛立即意识到这人是在套她的话,于她对视一眼,轻笑着感慨道:“夫人与我母亲很像,可夫人也当知晓,慧极必伤。”
“不能说?”
戚安宛摇了摇头。
若是能说,早在许久之前,就说了。
赵月秋并不为难她:“不能说,就不说。”
外间月色依旧。
隐约之间,戚安宛恍若听见有人搬动重物的声音。
犹豫片刻,她起身出门一观。
这一看,她身形微止。
“夫人这是做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日后既然要在皇陵久住,总归要住的舒坦。”
戚安宛诧异不已:“长住?”
“正是。”赵月秋笑的慈和,这时候倒是有了几分长辈的风范。
“这地方你住不得。”戚安宛皱了皱眉头。
“你都住得,我如何住不得?”赵月秋不为所动。
“我是父皇亲封的福安长公主!”戚安宛瞪了她一眼:“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