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我刚才对他又打又吼的,跟个母夜叉没区别了吧。
心中万分懊恼间,原非白走了出去,然后拿着一瓶药进来。
他又拧了一把丝巾替我擦了擦手,给我鼻子和眼睛上了药,动作轻柔细致,同刚才完全不一样。
“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他无奈地长叹一声,眼中又爱又怜。
我抽泣着推拒他:“你也一样,整整八年了,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一样的骄傲又混蛋。”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眼中有明亮的笑意,他柔声埋怨道:“眼下身子骨这么弱,可一定要小心些。这眼睛周围的肌肤偏嫩些,现在哪怕是胭脂也会对皮肤有伤害的。就这一次了,三个月后,再往伤口上画画吧。”
我心中有点小委屈,明明是你撞我流鼻血的,小声地嘀咕着:“这怎么叫画画呢!”
真不解风情!我画画还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嘛。真的一点也不体贴,还跟以前一样。
窗外传来三更鼓,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晚上很快就要过去了。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帮我细细上药,慢慢垂下眼睑。
他慢吞吞地,手头的工作也做完了,我偷眼瞅他,不想他那双凤眼也凝望着我,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局促,两人同时别开了眼,又很快看向对方,我很没用地又别开了眼。
他飞快地收回了手,我缩回身子正襟危坐,于是我和他面对面站着又默默地凝望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