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今天的她应该是一株迎着荣光的,高高仰起头的向日葵,目光自信又坚定,连每根发丝都闪烁着耀眼的,骄傲的,张扬的光芒。
她是太阳,是一切值得用美好称颂的人间事。
望珊到门口还微微有些喘。座椅的靠背很高,从后面看过去,第一排投资方的座位好像是有坐着个人的吧,看着还挺年轻。
作为研究生代表,在学校投资方前面肯定是要礼貌表现的。她顺了顺奶黄色的裙摆扬起嘴角,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轻轻坐下,随即转过脸友好地伸出手:
“您好,我是————”
任望珊笑容凝固,说不出话。
于岿河左边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碰着鬓角和额头,侧脸鼻梁挺得不像话。他微微挑眉偏过头:
“所以你是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任望珊收回伸出去的手,漂亮的眼眸在礼堂舞台光线的映射下显得微微闪烁:“你怎么会来。”
“呵。我倒奇了怪了,有什么地方只准你任望珊来,不许我于岿河来的?”男人冷冷道。鼻翼却不经意间轻轻嗅了嗅少女的柠檬气息。
“于岿河。你说话一定要是这个语气吗。”任望珊皱眉,眼神却依然不看他,淡漠地看向前方:“就不能好好说话。”
于岿河一愣。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过,当面前是任望珊的时候,他所说的话,所做的行为,所想的事情,都会陷入一种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