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烂,钟家不是所有人都烂,势要她叛众离亲。
倘若她离开钟家,她以后的退路在哪,累了的栖息地在哪。
孑然一身跟着江行止。
成也江行止,败也江行止,命运的喉咙自此被他掐住。
他多精明地为她打造一方囚地,敢不敢试一试。
不敢,她钟羡羽不敢。
听得懂,冬凝慢悠悠洗手,“那你们挺傻的,已经板上钉钉的事还让他反打,以后可没机会拿捏他了。”
钟羡羽笑了下,靠在墙上,双手抱臂,“没想过他可以做到这么不顾情面。”
“不过,你还真了解江行止。”钟羡羽补充。
冬凝抽纸巾擦手,扔垃圾桶里,冷淡回话,“了解什么,他和你在纽约,还有一个乔治娜,我真佩服你,都不生气,你甚至还纵容他。”
“可能对他的为人已经不抱希望。”钟羡羽说完,提步离开。
冬凝看着那道落寞孤寂的背影,懒得再去想什么。
吃完晚饭,宋青黛没车,冬凝开车送她回舞团。
扭头离开之际,宋青黛叫住她,“冬凝。”
冬凝回头,呈以笑容。
“笑什么,那女的是不是在厕所里欺负你了,怎么一直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