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马上改口道,“噢,不行。夫妇之间的争吵应当深深的埋在心里。前天我不是跟你提过吗?我一点不快活。黄金的枷锁是最重的。”
一个女人在一个青年面前说她苦恼,而如果这青年聪明伶俐,服装齐整,袋里有着一千五百法郎闲钱的话,他就会像欧也纳一般想法而得意洋洋了。
欧也纳回答:“你又美又年轻,又有钱又有爱情,还要什么呢?”
“我的事不用提了,”她沉着脸摇摇头,“等会我们一块儿吃饭,就是我们两个。吃过饭去听最美的音乐。”她站起身子,抖了抖白开司棉的衣衫,绣着富丽的波斯图案,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可爱极了,我要你整个儿属于我呢。”
“那你倒霉了,”她苦笑道,“这儿你一点看不出苦难;可是尽管有这样的外表,我苦闷到极点,整夜睡不着觉,我要变得难看了。”
大学生道:“哦!不会的。可是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痛苦连至诚的爱情都消除不了?”
她说:“告诉你,你就要躲开了。你喜欢我,不过是男人对女人表面上的殷勤;真爱我的话,你会马上痛苦得要死。所以我不应该说出来。咱们谈旁的事吧。来,瞧瞧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