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错,”德·维尔福夫人急忙说道,神色有几分不安,“我想起来了。”
“您具体对我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夫人,”伯爵十分平静地又说道,“但是有一点,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您也附和了对我的普遍误解,向我询问了德·维尔福小姐的身体状况。”
“然而,先生,您是名副其实的医生啊,”德·维尔福夫人说道,“既然您治好了不少病人。”
“莫里哀或博马舍 [5] ,就能够回答您的问题,夫人,正因为我不是医生,我的病人才治愈,不用我治,病人自愈。至于我,我只想告诉您,我潜心研究了化学和自然科学,但也仅仅是业余爱好……您明白了吧。”
这时,六点钟敲响了。
“六点钟了,”德·维尔福夫人显然有些焦躁不安,说道,“瓦朗蒂娜,您不去看一看,您祖父要不要吃晚饭了?”
瓦朗蒂娜起身,向伯爵施礼告辞,一言未发走出房间。
“啊!上帝啊!夫人,是不是因为我,您才把德·维尔福小姐支开了?”等瓦朗蒂娜一走,伯爵便问道。
“绝不是这个缘故,”少妇急忙回答,“一到这个钟点儿,我们都要侍候努瓦蒂埃先生吃饭,一点儿可怜的饭食维持他可悲的残年。先生,您知道我那公爹,现在的状态惨不忍睹吧?”
“知道,夫人,德·维尔福先生对我讲过,我想是全身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