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阮只道应该的,又状似无意地朝东南方向那一角看了一眼,问,“不知这东南方向的小院里住的是哪位生性雅致之人,竟将这园子布置的如此巧妙,光是远远地站在这儿,便觉春风宜人,已经开始期待这花开时节的景致了。”
东南……
谢明伯摸着胡须思考一瞬,这才在眼底升起一抹恍悟,长哦一声道,
“见笑了,那是你二叔我院里,一位姨娘的园子。”
“姨娘?”
谢青阮言笑晏晏,“就连姨娘都如此有风采,看来二叔果然是才华斐然,是以院子里的女眷都深受感染,青阮今日真是受教了。”
少女的话里虽有恭维,但她声音清脆如银铃,笑容又纯真的不掺杂一丝谄媚,竟丝毫不带刻意。
听的谢明伯心里一阵暖流涌过,连带着看向那小花园的目光都热切了些。
当天晚上,一家人用完晚膳后,薛氏又絮絮叨叨地同谢明伯说了许多体己话,字里行间都是喜悦与自豪。
对于这点,谢明伯倒是破天荒地回应了几句,
“夫人确实会教养孩子。”
他轻拍薛氏的手背,笑意温煦地说,“这次若不是青月和长松二人将我引荐给傅三公子,我恐怕还在工部那苦海里挣扎呢,哪能有今天这般出头之日。”
从前,薛氏总是性子强势,话里话外地嫌弃谢明伯性子软弱不堪大任,只是如今一家人得了镇北侯府和齐王殿下的垂怜,她真真是像踩在轻飘飘的云上一般,心中喜悦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