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家庙的门,看到那道跪坐在佛像前蒲团上的瘦弱身影,那半白的头发无一不让他心疼。
柳氏听到身后的身影,转身看过去,背着光,有些看不清楚,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崔恒礼:“是礼哥儿?”
“母亲,孩儿来接您了!”崔恒礼郑重跪下,对柳氏磕头:“孩儿不孝,害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礼哥儿!我的好孩子!”柳氏爬起来跑过去搂住崔恒礼。
看到崔恒礼还有病容,她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气恨的打一把崔恒礼的肩头:“你这孩子,我说了让你保护好自己!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那毒药若是要命,你喝了不就死了吗?!你死了,让母亲怎么办!”
柳氏是又气又心疼,骂完了又抱着崔恒礼痛哭一通。
等到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全部宣泄出去,柳氏才在崔恒礼的搀扶下起身,擦干眼泪后发现崔老夫人就站在家庙门口。
“母亲。”柳氏向着崔老夫人行礼。
“礼哥儿年纪大了,主意正的很,咱们是管不了他了,你受了这么些年的苦,总算熬到头了,以后就好好享享儿孙福吧。”崔老夫人说罢还瞪了崔恒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