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在她身边坐下,李景乾道:“大人这是有恃无恐。”
先前不躲那飞来的锏是,此时与他这么说话也是。
“这不是侯爷您教我的吗?”她微笑,“人的感情不就是用来利用的?”
“……”捏着酒坛的手紧了紧,他沉声道,“我道过歉了。”
“哦。”朝阳摊手,“又有什么用呢。”
“你……”
“我看过梨园里很多的班子,最有名的角儿也没侯爷您会演。”
酒气上涌,她单手撑着下巴道,“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你这般气势汹汹的武夫,是怎么装成那样柔弱的大夫的。”
轻哂一声,李景乾软下眉眼,突然就低低地唤了她一声:“大人~”
宁朝阳背脊一僵。
她捏着酒坛转过脸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眼里陡然就带了火气:“你不死,真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举起酒坛就想砸他。
李景乾抬手稳稳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酒水晃荡,在坛子里当啷一声响。
“大人这么恨我,是不是心里还有我?”他问。
眼含嘲讽,宁朝阳道:“你做梦。”
有猫有狗有蛐蛐,都不会再有这个骗子。
失望地垂眼,李景乾嘴硬地道:“正好,反正我也已经放下了。”